寻找北境长城,写在《冰与火之歌》终季之前——最美地图之《中世纪的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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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图其实是《国家地理》杂志1979年10月份整理并发布的《中世纪的英格兰》。“中世纪”,是欧洲历史三大传统划分的“中段”时期,从公元5世纪持续到公元15世纪,最终融入到“文艺复兴”和“地理大发现”时代之中。此图顾名思义,指的是从公元五世纪末期到1485年都铎王朝开篇前的英格兰。
    凛冬将至,在维斯特洛大陆的北境,有一道守夜人部队看守的长城,它把野蛮与黑暗同文明世界分割开来……。 虽然《冰与火之歌》一直称自己的故事是虚构的,但许多历史学家却依然在其许多情节中“看到了人类几千年的影子”,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宏大而纷杂的史诗般背景。历史学家认为,北境长城的原型,就是奉罗马帝国皇帝哈德良之命,于公元122年开始修建的哈德良长城(Hadrian’s wall)。 他横亘在英格兰的北方、同苏格兰的边界地带接壤,那时的英格兰, 属于西罗马帝国的不列颠尼亚省,哈德良长城从建成后到弃守,一直是罗马帝国的西北边界,真正的“北境长城”。
    提起英格兰,我们好像觉得很熟悉,伦敦、白金汉宫、泰晤士河、英超、福尔摩斯、贝克汉姆、隔着英吉利海峡同欧洲大陆各种“格格不入”……。好吧,那请您先看看这幅图里右下方的一副小地图,英格兰的这个“侧写”,您认得出来吗?
    这是1154-1189年,亨利二世统治下的英格兰, 亨利二世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英格兰国王及诺曼底(图中Normandy)公爵、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安茹(图中Anjou)伯爵、从他的妻子那里获得了阿基塔尼亚(图中Aquitaine)公爵,(这些桥段好像在“冰与火之歌”中也有些眼熟呢) 。今日法国西北部、大西洋沿岸欧陆本土的广大区域,昔日都曾在英格兰王的统治之下。如果那一刻历史的版图一直延续到今天,英国全民公投决定脱欧的情况还会发生么?还会创造出 Brexit 这个“现代”英语单词么?
    不是只有中华的版图在历史上会发生变迁,沧海桑田的故事,对于日不落的大英帝国一样适用。中国两千多年间先后经历了十余个朝代,今日的英国,从1066年“诺曼征服”起算的话,到今日的温莎王朝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千年间就经历了8个王朝,其中都铎王朝之前的四个王朝:诺曼王朝、金雀花王朝、兰开斯特王朝,约克王朝,都可以看做是英格兰的中世纪时期。 异族的征服、国内的战争、王位的继承……, 和古老的中国一样,这些也是英国改朝换代的驱动力。
 
    还是让我们把目光投到这张图上,重新打量一下这个我们熟悉又陌生的英格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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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里的北境长城
    此图右上角的文字及小图,为中世纪英格兰的前半段历史提供了许多线索“……当最后的罗马统治者在公元400年左右离开时,英格兰又向新的入侵者敞开了大门,首先是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 后来是来自北方凶猛的丹麦舰队和维京人(海盗), 他们从九世纪到十一世纪掠夺着英格兰……” 。可是熟悉历史的人也隐约知道,阿尔弗雷德大帝在丹麦战争中,曾经成功地保卫了他的韦塞克斯王国 - 他当时唯一的英国领地。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只能去图中那许许多多的细节里再用心寻找了。
萨顿胡头盔  盎格鲁-萨克逊时代
的英格兰早期 仅存的四顶头盔之一
    此图的右下角的文字及古画,则记录了中世纪时期英格兰的一场重大战役:黑斯廷斯战役(Battle of Hastings),1066年10月14日, 诺曼人的战士杀死了韦塞克斯伯爵哈罗德,英格兰迎来了法国大陆的统治者、英国“诺曼王朝”的创立者 -“征服者威廉”,开启了英格兰中世纪的下半叶。其实这幅古画并不是“画”,而是摘自贝叶挂毯(Bayeux Tapestry),那这幅231英尺长(约70米)的挂毯又是什么来历呢?这也正是一张好的历史地图能带给人们探索的乐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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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图中央的主体部分,是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的地图轮廓,地图底纹上,山脉与河流清晰可辨,绿色的轮廓线条是当代社会的政区边界,淡红色的线条则代表了当年罗马人修建的道路,或许暗示了中世纪正是开始于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在英格兰和威尔士已经很详尽的城、镇、乡、村的名字之间,图上还密密麻麻地详细标注了约145个古城堡、176个教堂(含23个大教堂Cthedrals)、74个修道院、20余个古战场(图)、另有王宫的城堡、大贵族的领地、早期遗址等等。有心人可以一一查询、对号入座,比如建于十三、十四世纪,英格兰地区唯一的三尖顶教堂--利兹菲尔德大教堂;比如剑桥大学的发祥地、十三世纪兴起于剑桥河边的剑桥市,等等……。
    此图的四周,除了那些陈述性的文字,还展示了许多带有中世纪时代印记的服装、盔甲、田园、徽章、画作以及许多中世纪的建筑。正如图中右上角的文字所陈述的那样:“ 遥远的时代已经渐渐有些褪色,但这些雄伟的城堡和高耸的大教堂使英格兰的中世纪遗产依然生动地保存着活力。他们是动荡的中世纪的纪念碑, 在这个千年里, 一个统一的英格兰从不同民族的熔炉中慢慢出现了。”

    “地图所赋予我们的现实,超出我们的视野、我们的掌握、我们的时间,那是一种我们别无他法可以获得的现实。地图使过去与未来得以呈现在我们面前,它使我们的生活成为可能。”

    正如丹尼斯.伍德所说,一张好的地图,会带着我们的思想,遨游在感官所能体会到的时间与空间之外,这张科普历史地图《中世纪的英格兰》就是这样一张“好图”,凝图沉思,就会在无限的时空中,让我们与“过去”的英格兰不期而遇。